许半夏心里一震,看着老苏:“呀,这个关系我倒是没那么深考虑过,我是一想到自己有难,赶就想办逃难了。拿我的逍遥换…还真是换来的,难怪赵垒我不要作恶太多,确实会害很多人的。”说着想到搀扶着夜晚出来捡菜叶的刀工和胡工,如果经自己的手导致很多类似现象产生,真的能安心吗?“我说什么都得想一个两全的办出来。”但心里又隐隐觉得,真要是非此即彼的话,也只有眼开眼闭了。
老苏见许半夏难得的一脸沉重,可又帮不上忙,只有给她倒杯。这时有人老苏出去看病人,老苏只能离开。许半夏抱住头乱想,可是一团乱。见老苏很久没有回来,脆走到外面去挨冻。外面虽然不是冰天雪地,可高楼卷下来的风也不弱,得人透心凉。可被风这么一,脑袋倒是清醒了,赶返回房间,老老实实上那么多的阶梯,开机给东北那人发短信,“差点被人利用,对不起。许半夏。”
才发出没多久,那人电话就来,声音没什么表,:“你怎么发现的?”
许半夏:“您问出来的,您问我还有什么事,我总觉得有蹊跷。这一想,想出纰漏。不过我跟您的利益是拴在一起的,您应该相信我不会多事。但我还是想跟您说明。”
那人:“这件事,是我高估你,你低估我。”
许半夏稍稍打开窗户,呼一口冷气,脑子得飞快,:“是,我年轻识浅,考虑欠周。但我没低估您,只是我不跟您说明,我寝食难安。”
那人淡淡一笑,:“不,你还是低估我。”说完就收线。
许半夏看着手机发怔,什么“你还是低估我”?可是能不给他说明吗?不说他都自己问出来了,等她说了他又这么表示,明显只是表明他的高姿态,意思是他明察秋毫,你不说他都清楚,你怕个什么,说了反而是怀疑他的英明。着实有点做作。不过这样是最好,以自己的低姿态,换取那人的轻视,反而不会因屠虹而延祸上。
也可见,他早就不相信屠虹的邮件是朋友义气,不相信只是帮她许半夏出气那么简单,他可能早在许半夏去东北前就盯上屠虹。这一想,顿时后怕起来,老天,这要当时没跟他说明自己的利益是如何与他挂钩在一起,而且又头脑发昏自己过去调查屠虹列出的问题,会不会最终给抛尸小兴安岭?别以为当初制伏过他的手下,真要手,自己哪是地头蛇的对手?说起来,当时的运气真是说不出的好。当时如果有稍微的行差踏错,都已经可以死上几回。此刻越想越是手脚酸,头皮发,颓然坐于不知谁的椅子上发呆。屠虹,屠虹,真是害人不浅。这个人,以后是不能再往了。
过一会儿,老苏来,见许半夏脸苍白吓人,忙过来关切地问:“胖子,问题对你不利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许半夏连摆手都懒得,只是虚弱地:“吓死我。原来上个月我是九死一生。”
老苏不明白许半夏说的是什么,但看她的脸,也知事态严重,不由急问:“现在还有没有事?”
许半夏摇摇头:“都没事了,没事了。”仿佛是为取信于自己,又说一句“没事了”。老苏一点不觉得真会没事,可是又知凭他本事,许半夏要不说,他问不出来。很久,许半夏才抬头:“老苏,你最近好吗?有没有找了女朋友?我可是找了个我很喜欢的男朋友。”
老苏一愣,说了声“恭喜你”,便没了声音。许半夏见此便起自己离开。告诉老苏,让这个老好人可以断了想念。
回到家里,取出老坑翡翠,拿纸袋装了。那滩太混,那人太深,她许半夏行不深,到此为止。派个专人送翡翠上去,此后决不再涉入。至于太监,他去哪里就哪里吧,放在那人手里,指不定会是更大的定时炸弹。
元旦似乎是个分岭,过了这么短短的一天,许半夏边的许多事纷纷启。屠虹应该是上路了,可是一直没有传来相关文章上报或上杂志的消息。不知是他最终忌惮,还是被东北那人出手掐死于编辑之手,都有可能。但许半夏不愿去问屠虹,更不敢去问那人,究竟有没有出问题,反正只每天看一眼价便知。那只票一直只有小幅波,在正常合理范围内。
一样是上市公司,许半夏在关心票的时候,也留意了一下高跃的票,似乎也没什么静。倒是高辛夷传来消息,说高跃手把修搬出湖边别墅,搬去高跃老家,高跃化工基地附近的一个县城,住到高跃以前住过的三室一厅房子。高跃给她安排了一个保姆,贴伺候。不过许半夏猜测,所谓伺候,更准确地说,应该是监视。高跃岂敢视怀孕的女儿的安全为儿戏。从那时起,许半夏的手机再没来过扰电话。
对于伍建设来说,这一回的政府机构办事特别雷厉风行,元旦一过,立刻下发整改通知。伍建设最先也不当回事,自己带着笑脸上去周旋,工厂继续生产。没想到他在陌生地界的机关里面碰到了太极拳,回头鑫盛,电已经切断,厂门外围了一群抗议的本地农名。大家有的看了电视,有的听了传闻,听说有人毁了他们的农田,谁不愤,知元旦工厂停工,所以元旦过出,大家张三喊上李四,阿拉上阿狗,老老少少把鑫盛大门了个不通。伍建设见众难,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