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笑:“若是阿斗的话,诸葛亮也扶不起来。英雄不论出,再说阿有过去也不是因为作科。高总,我想你们还是见一见吧,宁可什么也不说,只是亲眼见一下大活人。”
高跃:“刚才你怎么不说?非要等我打电话他们走了你才说。女人怎么都这么难!”
许半夏只是嘿嘿地笑着,觉得高跃这话是松口的意思,便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阿打电话,让他们回去等着。倒是把那边的小男女得一头雾。
夜晚的湖边别墅区暗森森的,这要是没车的话,走去还真有点会心慌。也不知修一个人住里面,每天晚上是什么感觉。竹子掩映的房子外面,停着高辛夷一直在开的桑塔纳2000。许半夏跟在高跃后面去,没见修迎出来,客厅灯火辉煌,却不见人。只听楼上大有静。
许半夏不便上去,看着高跃找上楼去,她便坐到藤椅上,见茶几上很多零食,但又不是商店里看得见买得到的零食,好像是谁手工做的,难是修特意拿出来招待童骁的?不知修对童骁另眼相待,会不会影响到高跃的判断。
许半夏肚子吃得饱饱的,也就不去那些零食,坐在椅子上想赵垒说的话,什么“足以后再说”?难说赵垒意指她许半夏现在脑袋糊涂,拎不清?那么说,是不是他这么做还有什么意图不成?许半夏立刻在心中否认,还有什么意图,还不是为了套出陷在裘毕正那里的七十万。既然如此,许半夏还是心了一下,决定开恩,先不把郭启东的保释敲了,免得伍建设没了左膀右臂,有可能反悔那单承包。想到这儿,许半夏给冯遇电话,“大哥,伍建设想要吃下隔壁市一家鑫盛的轧钢厂,无论如何,他在那里投入的资金都会相当巨大,我怀疑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不再打裘毕正那个公司的主意,一个是即使承包下裘毕正的公司,但无力,也无兴趣改造新生产线。这倒是件好事。”
冯遇可能正好在家,听了这话,问:“你跟伍建设在一起?看来伍建设的实力被我们低估了嘛。他真有那么大胃口?”
许半夏简单地:“我不知。不过看来大哥你那儿的况可以缓一缓。看样子还真是伍建设与郭启东接手裘毕正的公司,我怀疑裘毕正不会不知,只是掩耳盗铃而已。我不得不说,伍建设的能量比裘毕正要大得多,今天我看见他随便支使检察院的人给他买衬衫,这种关系,不知平时有多少投入下去才行。他肯定还有其他关系在公检,所以郭启东才可以保释出来。”许半夏决定不把自己准备扰郭启东保释的事和冯遇说,多一个人知多一张,反正自己悄悄下手就是。否则有说出去的可能不说,还得费劲与冯遇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把陷郭启东去的时间定在那个时段,这不容易解释。
冯遇叹气,:“但愿伍建设顾不过来,我也可以有几天安稳子过。不过我还是得着手多发展几个客户,分散风险。”
许半夏放下电话也是叹息,冯遇怎么这么不思上,难不知逆行舟不则退的理?或者这是他多年经验总结也有可能。本来还有心跟冯遇商量怎么联手拿下鑫盛,现在看来不必,冯遇喜欢小富即安,不愿像她许半夏一样到趟混鱼。这一刻,许半夏感觉自己有点剃头挑子一头热,她是个喜欢主出击的人,不可能永远与被的人捆绑在一起,往后,该做啥就做啥。最近从北方回来,已经在朋友们上化了太多的时间。
正思索着,楼梯口人声传来,抬头看去,四个人鱼贯而下,最先出现的是高跃,随后是高辛夷拉着童骁,最后是修。许半夏起笑脸相迎,等众人走近,她才不不慢喊了声“修,你好”。修则是微笑相待,轻轻说一声:“你来啦?我给你倒。”不过临转的时候,亲热地拍拍童骁的肩让他坐下,眉开眼笑的,与她对待别人不同。许半夏看得有点发愣,不由看向高跃,却见他没啥表示。不过高跃这人要有表示才怪了。
还好有高辛夷抢着说话:“咦,胖子,你怎么会来?你来就好。”
许半夏心想,高跃听了女儿这话不知什么感想,自家的事,女儿居然指望一外人来了才好,高跃面子都给丢尽了。一会儿修端茶上来,当然是上好的井,这个许半夏不用猜都知。不过许半夏在心中并不喜欢修这样的人,心机太深,很不易讨好,而且一古旧,似乎周带着恻恻的冷风。许半夏觉得还不如她自己家中胖乎乎没心没肺的保姆来得好。不过高跃想要报恩,自然另当别论。
厅中高跃只是看着童骁不语,童骁也不语,高辛夷拿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许半夏没回答她,于是她也不语。许半夏更不会充媒状,着头皮科打诨,所以坐了坐,感觉没什么,便起出去台。外面虽然没有空调,空气中还带着湖的一丝热腥气,蚊子也频频来袭,不过月亮圆圆,声轻轻,呆一会儿后就喜欢上了。神仙福地,高跃与高辛夷看来都似不怎么会享受,枉费了这等好地方。外面有一把小小的竹杌子,许半夏坐上去嫌小,估计平时都是修在坐的,她坐应是刚好。
过一会儿,后移门拉响,回头一看,却不是高辛夷,而是她吧。高跃拉上门,靠到栏杆上站着,半晌才问了一句:“你说我看到什么了?”
许半夏笑笑,:“我本不看好,因为我在大学里时候,同寝室的同学就讨论过,做父亲的人对女儿都有发自心底却被冠之以父的占有,所以心里必然会排斥女儿的男友。我的父亲对我没有父,所以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占有,呵呵,你就不同。”
高跃:“胡说八,哪里有这种话。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