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询问道:“你说，为什么沈从文先生会给翠翠留下这样一个结局。”
“可能是，想让读者学会等待吧。”楚一诺握着茶杯，往门外斜看了一眼。
“等待吗......”
蓝桉敛了敛眸，喃喃道:“那翠翠会等到傩送吗？”
“会的。”楚一诺抿唇，眼神却一直望着大门外，“爱你的那个人不会让你等太久。”
蓝桉拿书的手微微颤抖。
他知道楚一诺在看谁，也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既然这样，那就快点去吧，不要让他等太久。”
蓝桉强忍着内心的悲伤，脸上却浮着笑。
“那我走了。”
楚一诺整理了下衣摆，站了起身。
“好。”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个字，对蓝桉而言却是千刀万剐的痛。
他伪装得很好，楚一诺完全没看出来他情绪的变化。
但在桌子之下，他的手紧握成拳，书也被他拽得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