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暴怒来得突然,就像一头饿极的野兽,红着眼,垂着涎,嘶吼着。
声音很大,震得虞小鱼耳旁产生一阵耳鸣,心慌到极致,就只会翻来覆去地说着同一句话。
“我没有……”
“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子忍得多辛苦?!”
“我……”
“居然自己塞进老子嘴里,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没……”
“好啊,那就一起死吧!”说罢,虞谶低头攫住女子的唇。
“唔——”
唇上剧痛,虞小鱼像被抽掉了一整根神经,四肢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放……开呜……!”
踢、打、挠、抓、抠……和那一晚一模一样的招数全都用上了,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一只手被固定住,也使不上力,只能用另一只手。
慌乱的目光触及男人肩头上的纱布,虞小鱼用了所有的手劲儿,狠狠地朝纱布捶去。
她不确定伤口在哪,多大,什么样子,只知道伤处是她唯一的希望。
人生已经腐烂过一次了,她用了好大力气,忍着好大的痛楚,才将那些腐烂掉的肉剜掉。
她不能,不能再腐烂一次了!
以己之强攻彼之弱很快就取得了成效,男人似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虞小鱼一下就知道,自己的反抗起作用了。
她也算是个能在大风大浪中勉强护住自我根本的性子,当即停止别的反抗,专心发狠地用单手攻击纱布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