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母亲过生日,家里举行小型的宴会。
小姨是司仪,她是风雅的高手,从音乐学院请来两位钢琴家助兴,自助餐是瑞士酒店的名厨到场精心炮制。
宴会当天,亲朋好友济济一堂。
另外一家很给面子,文小华的父母亲亲自赴宴,她那天与我母亲握手,声音轻轻地说阿姨生日快乐。
我眼看着我母亲眼睛一亮:“这是小华?多漂亮的姑娘。”
她自那时起对文小华留下深刻而良好的印象,因为在当天的宴会上,文小华也即兴演奏了一首钢琴小曲《小绿苹果》,技艺娴熟,不亚于专业好手。
啊这种女孩子让人佩服敬仰,身上有无懈可击的亮丽光环。不过不是我这种千疮百孔的人能配得上,所以在之后不久,我母亲要我送一些来自南美的好烟好酒去文家当作还礼被我断然拒绝。
“您要么让司机去送,觉得不够分量,就自己去送,让我去算干什么呢?”我说。
我母亲狠狠瞪我一眼。
家明不像我一样有这些无聊的问题。
一方面,他让我父母亲瞧够了厉害,至少在这个问题上,在上次那场战役后,双方都不轻举妄动,家明没有来历不明的固定的女友,而我父母对他的私生活也不敢横加干预;另一方面,无论在谁的眼中,他的风流生活让他看上去比我更像个正常人。
我深知这点,索性如法炮制。免得我母亲为我瞎操心。
只要有空,我便流连于夜店。渐渐悟得乐趣。
我喜欢年轻的女孩子。坐在酒吧的深处,孤身一人,神色迷离,不知在什么地方也有自己的问题,来到这里买醉,买遗忘的片刻。
话不用说几句,眼神不用太多来回。觉得顺眼,便可以一夜风流。
有人肢体,经验丰富,**的时候可以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态,可是越是这样,我只觉得新奇滑稽,越不得投入。仿佛看活色生香的表演。
有人在第二天早上跟我要钱,有人在第二天早上提前消失,给我留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