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也笑了:“我们不是警察,是巡逻的宪兵。我是实习宪兵祖祖费兰迪,我的兵号是……”
我作放心的样子,笑着说:“啊,是宪兵啊,哈哈……”
转身就掏出小本子,用汉语写道:我如果遭遇不测,是被一个叫祖祖费兰迪的实习宪兵带走,他的兵号是……写完了,自己就有点发呆,这是写给谁呢?谁会看到这些字呢?
程家阳。
我缭乱的写他的名字。
人长得高大就是好,我沉重的箱子被年轻宪兵轻巧滇起来,大步子迈开,代我离开车站。
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走得真是不远就到了青年旅馆。我真幸运,还有空床。价格已经为世界各地的青年学生压到最低,18欧元,我没敢换成人民币想。
登记完了,宪兵对我说:“现在是两点钟,您的车是什么时间?”
我拿出车票,看一看:“六点半。”
“不要晚了。再见。”
“谢谢您。再见。”
我洗了洗,青醒白醒瞪在床上。
虽然旅途劳顿,不过,心里是新奇而兴奋的。
我现在人在哪里?巴黎啊。埃菲尔的巴黎,卢浮宫的巴黎,拿破仑的巴黎,雨果的巴黎……
而我将要去的是地中海边风景如画的蒙彼利埃。
人原来已经在实现了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