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
这段楼梯非常的长,每五层有一个铁铸的休息转角,是避免高层失火时,往下急冲逃命反而摔死做的安全设计。
风从下往上猛烈吹来,邀月的裙角被吹得向上飞舞,踏在最上方的楼梯时,她也顾不得了,只是在花无缺回头的时候嗔怪:“别看。”
花无缺黑眸中笑意一闪而过:“不能看?”
邀月用鞋尖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现在我们是在逃亡的路上,花先生,请你严肃紧张的面对这个问题。”
好在花家人对于这栋公寓楼的构造并不熟悉,在房间里来回搜寻却毫无结果。
花老爷子姗姗来迟,缓缓走进狭窄的房间,布置得颇精致的两居室,铺着波斯地毯,他皱眉亲手拉开衣柜,里面是几件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雪白、珠灰,其中一件男士衬衫分外醒目。
两人踮起脚,风一样奔了下楼,飞快骑上了车。
邀月眼睛闪闪发光,说:“咱们这算是逃出来了吧?”
花无缺从小到大被管束得森严无比,这是生平头一遭抛开一切恣意而为,他朗声大笑,说:“逃出来了。”
“学校恐怕也不能去了?”
花无缺肯定回答:“不能去了。”
邀月就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巨石,黑发在风中猎猎飞舞,笑声清脆穿透雨幕。
“那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