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数百年历史的老民居改造的酒馆,取的就是怀旧意思,当年花家除了他母亲没人喜欢住过来,他父亲还扬言绝不住年纪比自己大的房子。
当时父母为此拌嘴几句。
成年后来看,恐怕跟老旧建筑浑身是病,哪怕再怎么维护,也很容易在细节上出纰漏有关。
拼了土耳其花砖,做得像是个瑰丽奇幻的万花筒的浴室瞬间变成海洋泽国,一时和外面涨潮的海岸线难分高下。
花无缺也不惊动酒馆的留守服务生,夜深了,孩子挣钱不容易。
他直接走到工具间取了胶布剪刀回来。
水瞬间把他上身打的透shi,花无缺单独把浴室里的吹风机取下来,让邀月去外面把自己烘干。
他在洗手台下方找到总阀开关,关闭后又回到浴缸堵漏洞。
邀月随便把头发和上衣吹了,轻薄面料的上衣很容易干,但是大伞裙质地较厚重,轻易干不了,她看到花无缺拿衣服的地方,自己过去打开衣柜,找了条裹身裙系上。
她轻松地走浴室,就看到花无缺半跪在浴缸边,身上的T恤大概是shi透了,被他随手脱掉揉成一团,他的脸上脖子上有一些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刚才漏出来的水,精英剔透的水珠子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往下流动,经过纹理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缓缓消失在黑色裤子的边缘。
他微微睁大眼,眼珠子瞪得有点圆,浓眉的眉配着圆眼睛显得比平时更孩子气,身材却很不孩子,健美修长,就像艺术殿堂里的大卫雕像,让她忍不住看看。
当然,也就是随便看看。
他意识到她炙热的目光,转过头来。
她并没有掉转视线,笔直迎接了上去。
他的漆黑眼珠仿佛藏着什么魔力,而她只是一直看着,专注入神地看着,直到她看得他脸色微微发红。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