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过一会儿,花无缺就用勺子卷邀月盘子里的面条吃。
“喂喂喂,不问自取是为偷。我警告你,这是你偷走的第二卷面条了。”
邀月手指叩响桌面。
花无缺说:“你不知道吗,偷来的东西最香。”
说着又卷走了一份面条。
邀月不甘美食被掠夺,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战,果然,偷来的东西确实是香,不过比偷来的更香的是抢来的东西。
邀月觉得自己从没吃过这么香甜可口的面条。
吃饱喝足,两人各自窝在垫了好几个印花厚垫子的椅子里,邀月捧着加热过的百利甜酒,牛奶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窗外是瑟瑟的雨滴,那条孤零零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细白格子的木质长椅上空空荡荡,铸铁的椅腿插在水里。
涨潮了,灰蓝色的海浪一层层推上岸边,水中偶尔有亮光闪过,像是神迹。
邀月曾经看过旧时代有信仰的人看过的书。
神说,我的旨意行在地上,就像是光行走在水上。
但是仔细看去,原来是海底装置的灯,或许这片海岸底下也有隧道。
酒馆虽然是通宵营业的,其实人已经不多了。
偌大的地方,不过两对人而已,另一对和他们坐的隔开很远,两人早就挤在一个椅子里,小声贴耳说话,哪怕酒馆的音乐已经比外面海浪的声音更轻巧。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突然惊醒的时候,看到俯下身的花无缺的脸。
刹那间两人的距离很近,随即拉开。
原来是他拿了一条毛毯给自己裹上。
酒馆里灯光幽幽,外面仍然是黑暗一片的天空,她的眼睛短暂恢复了清明,只是迷惑地问:“到时间了吗?”
花无缺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间,含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