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袖尖领上衣，领口和下摆绣了两行花，仔细看是花瓣精致的黑色梅花。
两条细长的手臂伸了出来，上臂也纤细如同未发育的孩子，没有一丝赘肉。
长长的阔脚裤遮着半个鞋面，露出一对尖尖的蓝灰色鞋尖。
即使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教授仍然是坦然自若，展开考场规则，一条条念诵起来。
等她说完，所有试卷也全部发完，这时花无缺随手转了转碳素笔，教授从他的桌前经过，身上不知用的什么香水，暗香盈盈而来。
他手上的笔突然不受控制，脱手而出，摔在地上，笔尖啪地断了。
那根笔摔出去有一点远，直接落在教授的脚尖。
她看了一眼笔，乌黑的眼珠显得有点困惑。
大概是不明白怎会有学生在大学考试里转笔。
她捡起笔，轻轻放在花无缺的桌子上，手指间在他的试卷上微微一按。
因她略勾身子，花无缺立刻看到，原来插在她发间的并不是木质发钗，而是一根笔尖削得尖尖的碳素铅笔。
自己答题用的笔摔坏了，如果没有记错，他也没有带削笔刀。
他不假思索伸出手把那只碳素铅笔拔了出来，却没料到她满头不受束缚的黑发全落了下来。
她的发质非常好，乌黑亮泽，顺滑柔软，黑发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接着流水般披散下来。
她没想到会有这样大胆的学生，一双明如点漆的眼睛无语看着他。
像是微怒，又像是迷惑。
两人对视一眼，她直起身子，什么也没有说，缓缓朝前走去。
白衣白裤，腰细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