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传闻中邪恶冷艳的邀月宫主会做的那样。
却不妨邀月只是用长刀把他的袍子割开,那袍子是用上等丝绸所制,质地细密韧结,撕成极细的绳子仍然能承重。
她结好绳子后坠上长刀,那绳子立刻朝坠海的船夫处甩过去,几乎是精准的落在他身旁。
船夫看着绳子不敢动,邀月清冷的声音在水面上回荡。
“想死的话就不要抓这条绳子。自己晒成人干去吧。”
她话音刚落,那船夫立刻抓紧绳子,眼泪都落了下来。
邀月见他已经抓住绳子,自己也懒得动,示意娜迦赶紧过来拽人。
“怎么?你不愿意?”
娜迦慌忙起身接过绳子。
“愿意……愿意是愿意,但宫主殿下,你难道不生气吗?”
邀月皱眉问:“生什么气?那船夫瞎说的事情吗?哼,我要生气也该气你才是,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
娜迦心中隐隐有一些失望。
他永远记得邀月从一片鲜红的火海岩浆走出来的模样,她长发垂至膝盖,在烈火引起的空气流动中微微颤动,就像是在周身上下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
她一双美丽的黑眼睛映着血红色的光,一瞬看去,也仿佛是鲜血般的红。
那是一种人世间没有的美丽,纯然的邪恶和恐惧,她挥一挥手带来的是死亡和恐惧。
曾经纯良的小男孩被她绝世容光所摄,她那模样映刻在脑海里无法遗忘。
他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邀月的错误?
她的美丽已经涨满了他的眼帘,让他无法再看任何一个人。
可是现在邀月在做什么?她居然像一个最普通的妇人般,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