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一点阴郁的火苗一直在心底静静燃烧着。
有时候练到精疲力竭的时候,看着邀月缓缓从内室走出来的身影,那修长纤弱的身子被一袭白衣裹着,却偶尔给他火焰的错觉。
他忍不住想问,大姑姑,我人生中这样多的色彩都被夺走了,你打算怎么赔给我?
不过,这个故事的收梢很不错。
花无缺把她抱在怀里,她的骨骼真的细弱纤薄,就像是一只小动物,比如一只刚刚成年的狐狸。
自己的大手轻松可以环绕她的腰,纤细的手脚仿佛随便一捏就会折断般精致。
她是属于自己的,用来温暖自己寂寞童年和少年时代最好的补偿品。
邀月反手轻轻搂着花无缺的肩膀。她其实也很喜欢这种拥抱,不过也很意外。
因为花无缺被自己培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样子——每当想到培养两个字,邀月都莫名心虚,她真没出什么力…
花无缺实际上却很喜欢和她接触拥抱,和平时清冷的模样判若两人。
燕南天喝完了最后一口梨花白,果然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能一辈子陪着自己。
记得李神医活着的时候,多次劝过他,或许你该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今后和和美美过小日子,和自己的女人打打架,再为几个小兔崽子不争气烦心,不多久这辈子也就过了。
每当李神医苦劝他的时候,燕南天就忍不住问:“你怎么自己不这么做?”
李神医就显出痛苦怅然的神色来。
燕南天倒也并不排斥过过小日子,只是他这人脾气直,动作粗,等闲的女子漂亮的跟美人灯似的,吹吹就坏了,那种粗卑耐糙的,燕南天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儿看不上。
最近闲了下来,心里惦记的几个事儿全落了地,他抱着老朋友的墓碑眯了一会儿,忍不住想起他的提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