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碧螺春,偏巧燕南天又喝到了店家刚从窖里启出来的三十年梨花白,那种酣畅淋漓,真是难以形容,立刻清声长啸起来。
平时邀月还能忍耐,这会儿真听的不耐烦起来,她也不想对着花无缺发脾气,忍了又忍冲了出去,朝燕南天喊:“你喊什么啊,难道能把李向南从坟里喊出来不成?”
燕南天愣神片刻,他天生就是武学奇才,从很小的年纪就成名了。身边的人知道他武功卓越超群,真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谁都不敢拈他虎须,生怕把他激怒到无法控制。
燕南天这一生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无人忤逆。
邀月这样劈头盖脸地吼他,算得上生平头一遭。
新奇的很。
燕南天抱着不打女人的慈悲心肠看了看邀月,心想你真是逃过一劫。
却不知道邀月也抱着同样的慈悲心,想若不是我答应了花无缺今后不再动武,头一个就要教你什么叫做同住人的教养。
保持绝对安静的环境有多难?
再说难就干脆当花泥给埋了。
邀月皱着眉毛,整个人都贴在花无缺的襟口上,就像是一只对主人变心临幸其他小狗无能为力,但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之情的小狗,发丝丰厚的脑袋蹭来蹭去,弄得他有一点痒。
花无缺早就猜到她闻到的是什么,却有几分坏心地不给她,一味看着她越来越愤怒,却又装出不生气,其实自己很大度很不在乎的模样。
直到她气得在他心口打了一拳,却打在一个硬邦邦的小东西上,这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进去摸。
花无缺却故意侧身一让,说:“现在还是白天呢。”
邀月怒极瞪了他一眼,花无缺终于失笑,举起双手,仿佛投降的姿态。
从花无缺的怀里掏出东西,邀月心里略有几分得意,原来发出浓郁香气的并不是什么可疑女人的香泽,而是一个精致的小礼物。
她开开心心地打开闻了一下,一股馥郁的浓香飘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