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和花无缺完好无缺下去,把他们救起来相比,李神医更喜欢看到花无缺也中招。
事关男人的尊严,都搞不定这个局面,大家都平等一样了。
邀月越来越好奇了,况且花无缺还在下面,哪怕让李神医和燕南天在底下长相厮守,花无缺怎能留下陪他们?
花无缺掌力拓开的其实并不是很规则的洞口,像是原先曾经有一个蛇形蜿蜒的通道,年深日久被土壤盖住而已。她虽决定这地方有点脏,但还是小心翼翼顺着洞口往下滑了两步,头朝下,而非花无缺刚才那样,脚朝下,整个人刺溜就下去了。
她慢慢从洞口里探出头去,身上白衣仍旧纤尘不染,因料子特殊,纯白带些闪光的底子,洞底不知道是什么山石储备了幽幽暗暗的光,在这光怪陆离的光影里,她的黑发如同自有生命,飘摇着从洞口先行出来,燕南天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看着她如同从土壁上长出来的美女一样,心里也开始发怵。
她眼睛很亮,周围看了一眼,就见到洞口下方是一块不大的池子,仿佛人工雕凿而成,四面都是突起,只有中间一大块乳白色的液体,乍一看像是牛乳,仔细看又像是石灰,三个人都站在池子里,似乎没法子出来。
邀月从半空中探出头,再缓缓伸出一条细长的手臂,这般曼妙姿态,简直如壁画上的飞天一般,她把手递给花无缺,花无缺只借用一拖之力,总算从古怪池子里脱身出来。
说来也奇怪,他重新站到地面上,身上腿上却并没有那乳白色的液体。
他回到地面上,刚才那种站在池子里的古怪感觉顿时消失。
那是一种很畅快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返回到了生命中最初的部分,极致的最初,母亲的肚皮之下,zigong以内,这水就像羊水一样,暖暖舒适,把人包裹起来,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惬意。
他一上来就知道燕南天和李神医在这水里呆了好多天,为什么只是在底下说话,却并没有大叫救命,或者是疯狂自救的原因。
舒服。
邀月整个人如同成了精的美女蛇一般,缓缓从洞口飘了进来,燕南天的铜铃大眼忍不住望向顶上的壁画。
这江家老宅的地下区域真是奇怪,和四壁崎岖不齐的样子相比,顶上是非常光滑的半圆形,全都画着壁画。
燕南天是个粗人,一开始完全懒得看,后来和李神医被困在这里十几天,奇怪的很不饿也不渴,人飘飘然的也不着急出去,但是终究有一点无聊,他和泡温泉一样靠在池壁边,仰头望着上面的壁画。
那壁画的笔触简单到质朴,带着点小孩儿随手涂鸦的效果,不过画的简单,越容易让人看出来这是什么。
第一幅图是一群人跪倒在地,头顶上是一个大圈,燕南天看了好几天,终于明白过来,那个大圈不是一块大饼,恐怕是……太阳吧?
第二幅图就很诡异了,和刚才邀月进来的样子一模一样,一个女人像条美女蛇一样,从一个石壁里探出半个身子,简单的三条线是说她满头黑发飘散的意思,那石壁看起来就是石壁,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第三幅图像是一个更古怪的画面,很多小人儿抬着一个小人儿,像是举行葬礼,生老病死而已,这是常事,但是画面上的所有小人儿的脸上,都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