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皱着眉头说：“往事已矣，何必再提？”
“就当了我一个心愿，我也再不追寻不死药。”
邀月叹气说：“也好，只是一点，事情早就过了。不要再同情我，哪怕是一点点。我宁可像燕南天这样恨我，看看他恨死我却杀不了我的模样，多有趣。”
燕南天忍了又忍，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必和妇人一般计较？
“他们听了我的来历，半信半疑把怜星掳走了。怜星那傻孩子，却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两相映证，他们就零零碎碎的折磨怜星，逼我去换她。
怜星原本就是手足残疾，她被关起来受了很大的罪，我去的时候，她满脸都是眼泪，哭得不成样子，我说，既然我来了，我妹子也没什么用，让他们赶紧把她送回来。”
她再次停下来，突然站起身背对众人说：“就到这里吧。”
燕南天冷哼：“编不下去了吧？”
她的白衣在夜风里飘摇不定。
小鱼儿突然说：“邀月宫主，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我斗胆请你说完，江枫是我们的父亲。他若还活着，说不定也会把你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我和花无缺听。”
邀月目光闪烁看了小鱼儿一会儿，终于说：“好吧。
婳凤临死前，我们才知道如何重新开启那里的门，如何回到那里。
“需要的是绝望。彻底的绝望。”
邀月缓缓说。
花无缺猝然起身，走到她面前问：“什么叫……彻底的绝望？”
邀月轻轻松松说：“字面上的意思啊，只有从那里出来的人，经历了彻底无助的绝望，难以形容的悲伤，痛苦得无以名状，这种激烈的痛苦才会让那个地方的门打开，出来的人才能够回去。”
花无缺似想到了什么，白玉般俊美绝俗的脸上闪过极痛。搂着她肩膀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