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说完,他一双眼如覆冰堆雪,睨着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一愣,挠挠后脑勺,想了半天才憋了一句赞美:“你说的真好,有没有兴趣也说个书啊。”又怕自己说的不太,还补充道:“我给你捧场打赏啊!”
花无缺……
他也懒得说服邀月了,干脆把她抱起来扔到马上,快马加鞭回到客栈里,邀月还没回过神就换了个地方,眼睛一蹬就要和他讲道理。
“晚上我还想去酒楼喝酒,听说这天香阁的姑娘们跳舞最好看。”
她嘴又被堵住了,结果一晚上哪里也没去。
她翻个身,又枕在那条手臂上,那人是真累了,还在睡,她却精气神十足,原本苍白的脸上最近常常浮现红晕,眉梢眼角总带春情,就像是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活神仙突然被吹了一口气,下凡活了过来。
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窗外的月色却很明亮,一轮明月映着枝叶横斜的桃花,花瓣累累,极是好看。
她闭了闭眼,冬天哪里来的桃花?
走到窗前,今天没有风,所以寒气就像是被冻结的水晶一样,临近半开的窗子才能察觉到。窗外果然是一支桃花,不知道被谁插在枯枝上,用彩纸做成的假花。
她心里微微一动,从窗户里一跃而出,还忍不住看了花无缺一眼,他睡得很熟,而自己虽然答应他不再动用武力,却没说不能用个轻功什么的,总不能让她规规矩矩从楼上走下去吧。
客栈的一角停着一架马车,车厢外是朴实无华,车厢里香气氤氲,壁灯用的是夜明珠,光彩温柔,灯下的女子已经上了点年纪,略带星霜的黑发盘成发髻,神态温柔。
若不知道的人看了,必然以为这是一对母女,年长温柔的母亲看着年幼倔强的女儿,似乎对她的一些行为不能接受,却又苦恼于想不出法子劝解。
“姐姐。”怜星柔声说。
邀月点头说:“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