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心里想要的吗?”
花无缺常年练武,身形原本就卓越至极,修长如玉的脖子往下,笔直的两道锁骨,肌肉隆起的胸口,还有遒劲有力的腰腹全显了出来,那一根根优美的肌肉线条泛着冷玉的光泽,有让人发癫痴狂的本钱。
什么叫我想要的?邀月彻底气疯了,说得好像她是什么痴狂女子似的!
她这回动了真气,原想再推花无缺一把,可他身上已经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再动手真要贴着肉了。
堂堂移花宫宫主头一回吃瘪至此,灰溜溜身子一矮,干脆从花无缺的腋下一穿而过,匆匆往山下走。
她走了许久,没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来,嘴上还是倔强:“哼哼,最好离的远远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走了几步,心中又是怅然若失,脚步渐渐放缓,心里像是压了一大块巨石。
原来让花无缺不跟着自己是这样容易,明明曾经是触手可及的人,其实只要她恶言相向,不过片刻间就各奔东西。
她垂着头,无精打采往前又走了几步,差点撞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这才停住脚,花无缺不知什么时候绕路走到了她的前头,好整以暇站着等她。
那自己刚刚惆怅怨恨的模样都被他看到了?
邀月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冲动,她其实也不知道过去自己到底是什么性格,会不会像现在这般脸皮薄,也仍然想不起过去的自己全部经历,只是花无缺却的身影却全部闪现回来。
记忆碎片就像是万千片晶莹的冰花,每一个棱角闪光处都是他的身影,他微笑走来,他在亭外练剑,他练硬家外功一身雪白劲装全是汗水淋漓,他说——
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他,无论嘴上说什么,总是没法丢下他。
而花无缺这回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那样专注,那样宁静,仿佛天长日久,沧海桑田,哪怕化作了石头,也依然这么看着她。
邀月咬着嘴唇,心里一阵阵发虚,仍然抬起头看着他,问:“我问你,你把我当作是什么?”
花无缺只是微笑,这笑意在晨光隐现的清晨光彩照人,他伸手搂住邀月,俯身在她耳边说:“我爱慕的人。”
她的手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臂膀,不由自主抓着那柔软光润的丝袍,这丝绸质地太好,柔软厚重,简直无从着手,她的手指微微收紧,鼻子里一阵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