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缓缓说:“听说她有一个亲传弟子,是移花宫唯一的男子,那孩子早已出宫,哪怕我们诱不来邀月,把她的弟子扣下,还愁她不来吗?”
白姥姥止住了哭泣,幽幽说:“我一刻也等不了了,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若她不来——我,我真活不下去了。”
邀月吃了两口馒头,便停了下来,坐在对面的铁心兰已经疲倦地垂下头,靠着笼壁睡着了。
铁心兰睡得极轻,眼珠子飞快地转动,邀月不知道自己为何知道,她那样就是在做梦。
邀月觉得笼子脏,勉强自己蹲了下来,却无法睡着。
隔壁笼子里传来呜咽哭声,细细弱弱,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只无处可归的猫。
铁心兰突然身体狠狠抖了抖,像是做了噩梦,邀月伸手拍了拍她,让她缓缓醒过来。
铁心兰大大的眼里含着泪光,神智恍惚了一会儿,才握着邀月的手,轻轻说:“啊,原来我还在这儿呢。”
邀月低声说:“我试试弄不弄得开你腰上的锁链吧。”
铁心兰破涕为笑,说:“你怎么可能打得开——”
话音未落,邀月双手放在她的腰上,掐进链条里,她微一用劲,这链子居然就像是面条般扯开了。
哗啦一声,旁边笼子的人却没有动静。
哭泣的人仍在哭泣,没人信自己能逃出生天。
生死有命,他们是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铁心兰双眼瞪得极大,错愕地小声问:“你——你怎么办到的?”
邀月摇头:“我——这很难吗?我就是扯了一下——”
她见铁心兰表情凝重,还以为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