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她说到那个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看起来懒洋洋一副惫赖模样的男孩子时,铁心兰的心突然狠狠一跳。
她抓着邀月的手,急切地问:“那个男孩子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他是不是叫小鱼儿,江小鱼?”
邀月过去就对万事不萦怀,现在失忆了,更是万事万物穿肠过,片叶不沾身。
她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是吧。”
铁心兰重重叹了一口气,幽幽说:“他也来了。怎么没看到他?”
除了那些有资格当赌徒的人外,其他人都被关了起来,那些人说他们是两脚羊。
铁心兰听了便胆寒心裂,可她掉入陷阱后,睁眼就在这里,想出去,却挣不开身上的枷锁。
想到身上的枷锁,她突然转眸去看邀月。
这丫头刚刚居然把外面那条玄铁锁链给扯开了,她看错了吧?还是那铁链上本就有缝隙裂口,正好让如月姑娘碰了个巧?
邀月看着她出神。
“一说到小鱼儿,你的心跳为什么这样快?”
铁心兰被她说中心事,顿时脸红透了,狼狈地撇过脸去。
“你在瞎说什么啊?”
“我没有瞎说啊。”邀月莫名其妙地说:“你还握着我的手,你的脉象很乱。”
铁心兰这才把手也抽了出去。
移花宫的女孩子也太敏锐了吧。
这时,突然外面有人脚步匆匆进来。
原来赌局全散了,也到了喂两头羊吃饭的时候。
三个倩红轻裳的小姑娘走进来,每人手里都是一个大簸箕,里面装满了雪白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