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根本不敢松手,现在的邀月别扭极了,这种古古怪怪的别扭让他束手无策。
“我绝对不是厌恶你。”花无缺几乎要对月发誓了。他的心思,邀月居然全感知到了。
但是这根本不是厌弃,厌恶。
他只是很矛盾,很无措。
“我不是厌弃你……我只是对你又敬又怕……”
“……我很可怕吗?”她闭着眼,闷闷说。
从花无缺的角度俯看下去,她的长睫微微颤动,仍有泪水凝结到睫毛上,无声落下。
她完全不出声,若不是亲眼目睹,他会以为她哭了是他梦中所见。
他的心绪陡然烦乱,她这幅模样实在是太陌生了。
抱在怀里的,仿佛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
他改口说:“……过去,你虽然完全不记得了,但是你是一个很……”
这番话实在太难了,他再三斟酌,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很……高傲的女子,对待我的态度也很严厉,我对你是又敬又爱。现在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时难以适应。但我真的没有厌弃你的意思。”
她蹙眉抬头,脸上泪痕未干,带着一丝颤音飞快说:“我不要敬。”
刚说完,便自悔失言,好在她声音低弱,花无缺像是没听清。
她忙从袖子里取了手帕拭泪,才说:“既然是我误会,那就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