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起身,李神医送她出门,对于自己一代名医未能帮求诊之人治好病,李神医还是有些挂怀的。
却见邀月凝眸看着长廊的另一侧,背对二人而坐的花无缺。
他脊背挺得笔直,不疾不徐摇着扇子,炉子上煨的一药壶里,淡淡的药气四散飘逸,身边的药童似乎要盹着了,整个身子朝后栽倒,花无缺明明没看童子的方向,却伸出一只手,托住童子小小的身子,把他妥善放在走廊上睡得香甜。
她看着他,眼中含笑。
李神医想到她刚刚说过的话,“可我现在并没有爱上谁啊”,语气那样笃定,仿佛看到未来的某一天,邀月哐哐扇自己耳光的打脸模样。
邀月用团扇遮住脸,小声问李神医:“我家公子身体怎么样,没有什么疾病吧?”
李神医诧异她有此一问,仔细看了看花无缺,说:“这位公子骨骼清奇,显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身子骨也很好,老夫没看出什么疾病来。”
“那他能活多久呢?”
“不出意外的话,自自然然的活到八九十岁,应该是不成问题。”
“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她以扇掩唇说,眉眼弯弯,满是笑意。
花无缺等了许久,李神医才和邀月出来。
李神医没能治疗邀月的疾病,心下有些歉疚。
一来故人之疾他无计可施,二来他坐看花无缺和燕南天一战,并承诺花无缺若胜了替他看病,此言却没能兑现。
他便给了花无缺一个承诺:
不论今后是花无缺有事,又或是花无缺的亲友有事,他都将出手救治。
李神医医术何等高明,他这话说出口,是极贵重的承诺。
花无缺拱手为礼,心里意难平,仍然再次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