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这几日经历太多,心都苍老了,一直在盘算下一步怎么办,他想来想去,只能先找个名医给大姑姑看病,让大姑姑恢复神智和记忆后,再带她回移花宫。
不然在移花宫一众宫女面前,她这样胡言乱语,实在是太掉邀月宫主的范儿了。
她本人又那么好面子,有朝一日恢复记忆,非把那些亲眼目睹她老人家掉份儿的人全清理掉不可。又得是一场腥风血雨。
正在闭目思索,突然发现邀月居然从床上起来了。
花无缺这一刻居然有点得意,看吧,自己可逮住她作怪了。就知道这丫头会半夜偷溜。
邀月从床上下地,也没穿鞋,就赤着脚走到他的被褥边上,蹲下身默默看着他出神。
她不动,花无缺也不动,只想知道她打什么算盘。
邀月默然看了一会儿,突然说:“疼死了,都怪你。”
说着,伸出手,捏着他的脸颊拧了一把。
花无缺!?
邀月搂起袖子,看了看自己两臂的伤口,说:“我没见过这么吓唬人的,我跑得都要吐白沫了,你倒好,骑着马在背后追我,追上了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说着,还觉得不解恨,两只手都拧着花无缺的面颊,又扭了一把。
真是疼,花无缺!!!
邀月把他的脸拧了又拧,都要拧红了,才松手。
“铁心兰姐姐说我是服侍你的,那你睡地上做什么?应该我来睡才是。你可真够奇怪的。”
说完,她也困了,手掌反挡着嘴,打了个娇俏的呵欠,施施然躺回床上,过不多久传来平稳的呼吸,这次是真睡着了。
花无缺无语望天,邀月大姑姑,你才奇怪好不好!!
谁料,第二日一早,邀月果然起的极早,她不但自己早早起来,梳妆换衣,还到楼下端了热水上来,行走间莲步姗姗,连腰间的玉佩都不曾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