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他怀中女子脸色酡红,呼吸微弱,并没死。
老板说:“这位姑娘莫不是中了暑气?”
花无缺吃惊地抬头,山中不知日月,居然已经到夏天了吗?
老板说:“公子莫怕,我家有祖传的药酒,若是中了暑气,给她洗个澡,用药酒擦遍全身,再喝些去暑的汤,就能好多了。”
说完,几人就要出去,花无缺哪里能自己给邀月洗澡,便问老板:“能否给我送个姑娘过来,帮她擦身。”
又补充道:“我有重谢。”
老板鳏夫多年,愁眉苦脸想了半天,又看了看几个伙计,说:“不是我不想帮您,实在是现在让他们变女的,也来不及了啊。”
又问:“公子不是这位姑娘的丈夫吗?未婚夫妻也不打紧的。事急从权,再不帮她擦擦,我怕她体内又是寒气,又是暑气,更不好了。”
花无缺一瞬间闪过拜堂时邀月那抬头的一瞥,立刻摇头说:“不是。她是我……一位……”他也说不清,便问:“客栈里有没有女客人,劳烦帮我问问?”
老板想了想说:“倒是有一位女客,住了一个来月了。我帮您问问!”
过了一盏茶功夫,一个年轻明艳的女子站在门口敲门。
花无缺一抬头,两人都是一惊。
“花公子?”
“铁姑娘?”
此刻实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花无缺忙把铁心兰请进房来,他虽然耿直,也不是毫无心机,知道铁心兰非常厌恶移花宫主,但她见到邀月的时候,只见过她戴着面具的样子,因此托词说是一位宫女朋友,劳烦她帮忙擦身,再用药酒搓身。
铁心兰一看到女子奄奄一息的模样,也不推辞,立刻搂起袖子就把她放到了浴桶里。
转头一看,花无缺居然还怔怔站在门口,铁心兰心说这位骑马倚斜桥的贵公子怕是傻了吧?
“花公子,我要给这位姑娘脱衣裳了。”
花无缺其实没朝浴桶里看,他只是有点担心,所以迟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