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实话,方才目睹大姑姑的真容,他着实吃了一惊。虽是被邀月怜星从小养大,可邀月确如她所说,因为常常闭关,脾气又冷僻,只负责教授他武功,其他的日常衣食住行,都是怜星一手操办。
怜星对他来说,宛如慈母。
邀月则是严父。
严父原是不用孩子去担心的,可刚刚花无缺目睹邀月的真容,她的外貌和过去那个动辄罚他的严父,实在相差太远,反差太大。
况且,今晚之事实在太过诡异,大姑姑显然被气得发疯,完全失却平日的冷静自持,这恐怕是个专门针对邀月设计的陷阱。
担心?邀月皱眉。
“大可不必,小小的一只老鼠,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别说是一个老鼠魏无牙,哪怕是二十年前,十二星相全部出动,在她面前还不是跪地求饶?
她再不犹豫,掌力轰然拍出,四下里飞沙走石,那石门从中断绝,后面当真别有洞天。
花无缺跟在邀月身后,朝里走去。
洞府之中,是一段台阶,阶梯附满青苔,踏步湿滑,但花无缺和邀月的轻功都入化境,自是不必担忧。
顺着台阶走了约莫一两里路程,转角处的平台上筑了一处静美房舍。
这间屋子临渊而起,简直是推窗便是悬崖,但房舍内却极其精美,不论是门窗墙壁,还是内里陈设,显然是主人尽心竭力搜罗而来,不乏前朝的古董。
邀月称霸武林三十年,什么名贵器皿没见过,她只看了一看,便认出大部分都是从地底挖出来的冥器,心里觉得这十二星相中的鼠相,当真是十分晦气。
房舍内一架绣着百鸟朝凤的屏风后面,突然传出古怪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