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晕非同小可,花无缺直接睡了三天三夜,怜星给他把了脉,知道并无大碍,仍是担忧极了。送了许多药材过来,让铁心兰熬好喂给他喝。
花无缺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女人背身站在圆月之下,一身白衣,身后是移花宫的长廊,蔷薇花和海棠花都开了,淋了雨,那些鲜红的花瓣片片落下,仿佛有精魂般粘在她的裙子上。
那些红色的薄片一点点蔓延开去,将白若雪的衣裙全染成鲜红,而她的脸缓缓转过来。
仿佛有风吹过,瞬间吹散她纤细而长的黑发,她的脸隐藏在发丝里,只有一双幽深的眼睛,在暗处发着光。
像是神,又像是鬼,还像是话本故事里成了精的狐狸。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地上的花瓣,那些散落在她裙子上的红色全部恢复成鲜红色的花瓣,随风飘散而去。
那变化的速度突然缓下来,她整个人都变成了红红白白的花瓣,凝停在半空之中,然后,刹那间一切加速,四散的飓风吹开了花瓣,她整个人突然消失。
花无缺满头大汗睁开眼,正巧怜星过来探问病情,见他冷汗淋漓,用毛巾替他擦去汗水。
“哎,可怜的孩子。”
花无缺像是回想起什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雪白如鲛缎的长袍,一丝皱纹也没有。
那只拍到自己胸口的血手印,难道真是一个梦?
他忍不住问怜星:“小姑姑,咱们移花宫里,是不是有一个红衣女孩,不,一个白衣的陌生女子,那服制并非宫女服制,她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流血。现在不知是否得救,伤势好些么了?”
怜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花无缺居然没认出邀月的身份,想来也是荒唐。
不过,邀月从他极幼小时便戴上了面具。
都是因为魏无牙那怪物……
想到魏无牙,怜星的脸上露出又是好笑又是恶心的表情。
能让大名鼎鼎的移花宫主邀月神志大乱,甚至像小孩子一样气的大喊大叫,也只有魏无牙了。
此人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