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枪队,七八人排成一排,笔直站着,一个人走出来依次猛抽各人耳光,抽完之后归队,下一个人站出来,如前者一样,依次猛抽每个人耳光。几个人已被抽得七窍流血,还是硬挺着站得笔直,绝不躲闪。
再一旁,田问面色发黑,好似中毒,盘腿闭目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田羽娘面朝下趴在地上,不知生死,而地面上到处都是挖出的洞口。
田遥疯了似的,从一个洞口中伸出脑袋,赤裸上身,脸红扑扑的,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喝了声“干”,缩回身去,不一会儿,又再次伸出脑袋,喝了声“又干”,又缩回去,重复不休,不知何意。
火小邪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全都停下来!停下来!”
任何人都无动于衷。
“火小邪,木王大人,你这样是没用的。”低沉的声音从火小邪身后传来。
火小邪扭头一看,见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垂手肃立,紧紧盯着圣王鼎,双眼如一潭深水,看不出他的任何思绪。
“流川?你是哪个流川?”火小邪脱口而出。
“我是这个流川。”流川说道,“刚才自己与空气对打的流川,也是流川,不过我这个流川,不知情感为何物,不知何为畏惧,没有值得回忆的,更没有值得我惦记的,随波而来,随波而走,你要我假装恨人,我就会恨,你让我假装爱人,我就会爱,七情六欲,我都可以假扮出来,只是我知道,我就是流川,不是别人。呵呵,所以,我不受任何幻觉影响。”
流川低头看着水妖儿:“水妖儿,本来你也可以像我一样,甚至比我更高一筹,只可惜,你太爱火小邪,结果让罗刹阵给你颠倒过来,因极爱而生极恨,因祈求火小邪生而不顾一切让火小邪死。被罗刹阵放大了威力的木媻之眼,所造成的复杂幻境,的确不好对付。”
火小邪说道:“水王大人,请指教。”
流川说道:“你那只九品灵貂,天生不受幻觉影响,近乎于妖,若说破阵,只怕它比我们更有用,你若舍得它,就放它出去咬鼎上的青藤,只要它能触碰到圣王鼎,可能罗刹阵五行轮转,会生出其他变化,不过,吉凶难料。”
火小邪沉声答道:“我明白了!”说着一招手,唤了九品灵貂上前,低声道,“小小邪,去咬圣王鼎,去吧。”
九品灵貂吱吱叫了声,跳下地,就要向圣王鼎跑去,只是它停了一停,向火小邪看来,又叫了两声,十分不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