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沉吟良久,眼神幽深。
只是......定安伯也是功勋,总不好因为这种事就真的叱责。
炎帝暗示的眼神飞向王安,王安立刻秒懂。
站在一旁,王安乐呵呵地煽风点火道:“本宫一向只听说御史才能风闻奏事,什么时候勋贵也可以了,本宫可没听说啊?嗯,定安伯,你听说了吗?”
对上王安戏谑的目光,萧蔚山看着王安的眼神却像是要吃人。
这件事要是坐实,他肯定要倒霉,而且他在军中的旧部恐怕也......
萧蔚山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太子叽里咕噜一说居然把罪名扣在臣的头上,陛下,太子殿下这是在混淆案情!当然,臣确实是有不当之举,但也是关心国事,绝无半点他意。还望陛下,明鉴!”
说着,萧蔚山重重磕了几个头。
“没有他意?恐怕不见得吧。”王安可没有放过萧蔚山的意思,痛打落水狗,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飞鱼卫乃是天子直属,要不要动用飞鱼卫,怎么动用飞鱼卫,那都是天子的意思,你定安伯是军中之人,要申诉应该走兵部的流程,杨中丞乃是御史,要怀疑案情应该让三司调查,怎么齐刷刷让飞鱼卫调查?”
王安冷笑一声,拍案而起:“你们分明就是在左右父皇的意图,还敢说没有他意?”
这下,连杨代善也撑不住跪下去了。
面对这种冒犯皇威试图左右皇帝的事,他们谁都不敢认,认了就是一口大锅,哪怕他们确实有这个意思,但也绝对不能说出来。
李元海看了太子一眼,心中啧啧称奇。
这才准备建府几天啊,太子居然连从朝廷流程上来做文章都学会了,这可比之前的胡搅蛮缠式破局,高明多了......
炎帝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