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鞍马劳顿,倒头就睡,刘子羽却没有睡下,先去找曲端:“曲将主,曲运使,与宣判的赌赛不过一场玩笑,千万不要再提起军令状的事情。”
曲端道:“吾自有主意。”
大军在富平休整了两天,张浚聚将。曲端越众而出,问道:“敢问宣判,此去长安,是胜是败?”
“我军大胜。打得完颜娄室龟缩不出。”张浚厉声说道,“曲将主,你立下军令状,说必败,这番我军大胜而归,你还有何话说?嗯,镇守后方,你也有功劳,长安大捷,尔一同叙功。”
张浚想给个甜枣,就把这事了结,曲端偏偏不干:“端已立下军令状,既然长安大捷,请斩端于辕门之外。”
“曲端,你胡闹什么?”
“请斩端于辕门之外,传首四营,以明军法。”曲端就是不让张浚下台。
张浚脸色发紫,喝道:“来呀,把这狂徒的乌沙摘了,押到后堂,让他清醒清醒。”
几个壮汉过来架着曲端出去,曲端一路大叫:“请斩曲端以明军法,斩曲端,明军法。”
退堂之后,张浚气鼓鼓的到后堂休息。这时,吴玠求见。
吴玠道:“曲端如此不识抬举,祸乱军心,宣判还需早些解决才是。”
张浚道:“以军令状办他,只怕众人不服。”
“何须军令状,曲端自有犯禁处。”吴玠说完,将手伸到张浚眼前。张浚看到吴玠手上写着四个大字“曲端谋反”。
张浚心神领会:“晋卿且回,某自有主张。”
吴玠回到住处,刘子羽和吴璘正在此等他,刘子羽站起来问道:“如何?”
吴玠看着刘子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