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是折可求安插在府州的暗桩,三十郎折彦绝。他在呼延庚偷袭了府州之后,就赶来报告折可求。
折彦绝到达的时候,正好看见百尺竿头射杀徐徽言的一幕,他本身就对辫发易服不满,对徐徽言慷慨就义心生敬佩,便没有立即惊动折可求,而是藏起来暗中观察。
今日眼见金人筑成京观,折彦绝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他并不是恐惧,而是出离愤怒,他向折可求表明身份之后,就在住处等他。
折彦绝道:“幺叔,八哥回来了,他拿着宣抚副使的大印,九哥不敢和他硬扛。”
“没出息的东西,”折可求笑骂,“我写封信回去,叫大郎砍了折彦质的脑袋,送给金人。”
“幺叔,九哥要是敢动手,又岂是缺您一封信?这事,还得你亲自回去才行。”
“也对。我亲自走一趟。”
“幺叔,这里离不了你呀,你若是一个人回去,这里折家军万余儿郎,岂不是任金贼折腾。”
“也对,看来只得率军回去。”
“你要回府州?”完颜粘罕狐疑的看了折可求一眼,“临阵脱逃,在我大金可是重罪。”
“实不相瞒,府州几个孩子,对归顺大金转不过弯来,又在闹事,非得我回去教训他们一顿。”
“我自然是信得过经略的,但若是相欺,这城外的京观就是榜样。”
“老朽决不敢欺骗国相,国相只要一伸指头,府州顿成齑粉。”
“想来你去府州,十日往返已经足够,再饶上五日,本相就先去延州,十五日内,你要在延州城下,与本相汇合。若是失期,定斩不饶。”
“谢国相。”
“这个年轻人是你折家子侄?”完颜粘罕一指折彦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