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伏羲女娲的信徒,便是自己人,不信者,便是敌人。”
这是呼延庚的主要用意。在眼下山河破碎,外地入侵的局面下,需要统一的民族意识。常常有人说,中国是一个文明伪装成一个国家,孔夫子说:“入夏则为夏”,中国的民族意识实际上是对中华文明的认同度。
因此,要在宋朝唤起民族意识,实际上是对本身文明的拥护和热爱。文明是很虚幻的,需要一个明确的载体。
以往的传统,是将朝廷作为文明的载体,但万一朝廷里是昏君奸臣,那岂不成了“文明不行了”?
故而,呼延庚要以“道”作为文明和民族的载体。
但宋代的民族局面又非常复杂,“炎黄子孙”会把契丹排除在外,而一个“夷狄顺民”,就会得罪以往的辽地汉儿。
故而呼延庚将民族的外延扩大为信徒,只要信仰伏羲女娲的,便是同族。
比如对契丹,有白马青牛为始祖的传说,而秩序双龙化身千万,变做骑乘白马青牛的夫妇便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他来自后世,对泰西诸教都有些了解,因此在这个设计体系中,也留了后门,为管理统治区内的其他教徒提供了体系支持。
“若是遇到敬鬼神而远之的儒生如何处置?”
呼延庚笑道:“若是他自认炎黄子孙,那当然就是伏羲之后了。”
“将军在教义中,各个神职等级的设置,好像朝廷命官的样子。”公孙胜继续探讨教义。
“不错,除了伏羲女娲,其他的神职,都是人间的凡人,在世间累积了功业之后,得到凡间的封赏,在他死后,便升任对应的神职。比如包公,在人间善惩贪官,平冤狱,去世后便是第五殿阎王,专管冤案真凶又谥孝肃。”
“故而信徒唯一要做的,就是做好人间的事情,死后便能得到对应的官职和谥号。”
“正是如此。”
呼延庚和公孙胜相视哈哈大笑。
“不知将主现在立马需要贫道做什么?”公孙胜已经改了对呼延庚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