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你要表我为泰宁军节度使?”张承言向呼延庚提出这件事的时候,呼延庚只是感觉好笑。张承言在辽国治下长大,不清楚大宋的官制吧。
呼延庚看了张承言一眼,这个泰宁军节度使,除了一个累人的名号,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身在女真的控制区,带着这个名头,只怕是引来女真注意力的可能性又提高了很多。
“此事也是将军的机会。”心中一着急,嘴上就有些结巴。磕磕绊绊的张承言希望以夺回平州的功绩,从宋朝求得爵位,然后安稳的在南方生活下去。他低着头,等待着呼延庚的决定。
嘿嘿,呼延庚心中一笑。事情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在走投无路之下,也不失一个方法。他绕着正在等待决定的张承言走了一圈,心中一动。
“不知张公在平州左近,有什么旧部,或者内应?”
张承言道:“倒是有一些家叔的旧部,不过他们已经降金,不知是否靠得住。”他心中一阵烦恼和羞愧,也不看呼延庚,打声招呼,便欲离开。
“张公欲往何处去?”呼延庚问道。
“人微言轻,生无长物,何必在惹人耻笑。”
“被人耻笑,哪里话来,当初张泰宁放弃金国的招降条件,毅然率领平州军民归宋,真英雄也。”
“可……可……我没有守住家叔的基业啊。”张承言失声痛哭。
“女真势大,此非战之罪也。”呼延庚在和张承言交谈的时候,心中一个构想暗暗成型。
“张公,与其由呼延庚取平州,不若张公来取平州,恢复令叔的基业,我表张公为泰宁军节度使如何?”
“你是说?”
“我愿助张公取平州,并为张公向朝廷请勋。”
“那……明公有什么条件?”
“呼延庚志在驱除北虏,光复河山,张公要听我号令。”
张承言想了一下,就做了决定:“若是得了大宋的勋位,就是宋臣,呼延将军便是我的上级,自然听将军的号令,将主,请受末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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