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就算是雁奴登基为帝,阿父以为,雁奴会眼睁睁纵着郑家权势滔天而不管吗不管这天下日后的谁的天下,我们郑家只要好好的忠君就行。”又严肃,“阿父,结党营私,可不是什么好事。任何一位君主,都不会容忍臣下这么做。”
“圣人能忍你到今日,也算是极给您老人家面子。”
郑二郎也说:“其实阿父实在不必担心,只要雁奴没有错,日后必然是他位正东宫。有前车之鉴,圣人是不会放着元后嫡长子不立,而改立继后嫡次子的。如今的雁奴便是当初的圣人,圣人不会让历史再重演。”
郑世子点头,一脸严肃望向他老父。
郑国公没再说什么。
而徐家那边,徐夫人一时气极做了这样的事后,又后悔。
她回头静下心来细细想了想后,又觉得若是此事闹大,对徐家实在没好处。
但箭已离弦,后悔也来不及。所以等徐盛恭回来后,徐夫人便哭着把此事告诉了自己丈夫。
徐盛恭起初很气,也很愤怒。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郑家不敢。
就算郑家敢,上头也有圣人护着那丫头,郑家绝不会讨着半点便宜。
甚至,徐盛恭这会儿还巴望着郑家那老匹夫能在气糊涂的情况下立即进宫去找圣人对峙讨要说法。这样一来,那老匹夫就真的彻底得罪圣人了。
他如今虽身不在朝野,但心却是一直记挂着朝堂上的那些事的。
圣人迟迟不立储君,有打压郑家之意,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就算幸娘不肯承认她是徐家人又怎样那小凤凰身上可是真真切切流着徐家的血。
来日方长,十几二十年后如何,还不一定呢。
徐盛恭叮嘱徐夫人:“今日这等蠢事,日后万不要再做。知道你眼下心中凄苦,日子清贫,但你放心,只要有我和二郎在一日,就算不能让你锦衣玉食,也能保你衣食无忧。那丫头她记仇,如今又是皇后,你和她对着干没有好处。”
“你且放宽了心,别去想那些委屈事。咱们暂且只先好好过日子,我徐盛恭未必没有复辟的一日。”
见丈夫没有指责自己,徐夫人心中到底好受不少。她这回一时气极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算是吃了教训,下次不敢了。
“你放心,我下次再做什么,定事先与你商议。”徐夫人哭得委屈,“这次是我鲁莽了。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