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拜见皇后。”程氏一来就规规矩矩笑着请安。
徐杏还卧坐在床上,瞧见程氏来了,她命人看座。
然后问:“到了开宴的时辰了,你怎么没去”
程氏谢了赐坐后才坐下,然后恭敬答徐杏话道:“想着这会儿你这里清静,便过来陪陪你。”程氏似有话说,目光闪烁,几次都欲言又止。
徐杏知道,她憋了那么久,今日怕是要说了。
徐杏也不想打哑谜卖关子,见如此,便说:“嫂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程氏这才勉强笑着看过去,她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此刻倒是十分拘束。
“臣妇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二老毕竟上了年纪,就这样一直住在外边,名声不好。皇后殿下宅心仁厚,不若不与他们计较了”程氏知道可能希望不大,所以问得小心翼翼。
徐杏说:“我回来后,得知了此事,记得有命贺姑姑拿了五百两给他二老。五百两,够普通人家过十几二十年不错的日子了。如今他们也就是住的院子略小一些,不能再如往常一样日日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而已,这样的日子,又有何不好”
徐杏知道太子这么做是为了她,当初徐妙莲生母在扬州一事,太子有暗中把消息透露给这二位。但这二位知道权当不知道,并没想过要为她做些什么。
太子回来后,就生气了。
其实当时秦王叛乱后东宫论罪行罚,她的这位生父是有大过的。只是太子念在徐执一心忠于朝廷,多少也念了些她的面子,这才对那位前徐国公手下留了情面。
但他又惹怒了太子,太子自然就想翻他曾攀附过秦王的旧账。
说起来,也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他有过狼子野心,也存过害东宫的想法,他并不冤枉。
她回京后差贺姑姑送了五百两银子去,也算是念着当年他二老给她的那点血脉之情。
再多的,她做不到,也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