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杏心里挺感动的,她真诚朝何玉姑福了下身:“杏儿多谢姑母厚爱。”
何玉姑则笑着摇手:“说这些,就是真的见外了。”
自被何玉姑开导后,徐杏这些日子心境倒比从前好很多。该对谁好继续对谁好,日子该怎么过也是继续怎么过,只是,她再没有多心去多想许多并未发生且也不确定的事。
这日晚饭后,二人一道从雁奴崇仁殿出来,散步往丽正殿去。
二人亲昵相伴,几个宫人则提着灯笼稍远些跟在身后。
深秋夜静,月明星稀。徐杏挽着太子手臂,一步步跟走在他身侧。
此时此景,太子忽然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一日。
如今想来,太子心中对那日还是有些阴影在的。
太子和她说真话说:“你还记得吗那一年那一天,你我也是这样,晚饭后携手从雁奴住处往你住处去。半道上,孤和你谈了许多。当时是怎么也没想到,之后不久,你就会离开孤。”说罢侧首,垂眸望着身边倚靠着他的人,“真的不敢回想,每多回想一次,心里就害怕一分。”
徐杏说:“殿下倒还怪上我了殿下让我害怕的事,可不只这一件。”
太子知道,他们二人走到今日这一步不容易。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希望和她之间再没有任何隔阂和不能说的秘密。
“是孤错的多,也是孤有错在先。不过,日后这样的事,再不会在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子十分有些期待,“再有几日,便到了你嫁孤为妻的日子了。从今往后,你便是孤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是孤一辈子执手走下去的人。”
徐杏道:“愿你我都真心不负。”
十月末,是永安侯府嫁女儿,东宫娶妻的日子。这一日,连早不理朝政多年的圣人都给劳累上了。
但凡该有的一切程序和礼数,在徐杏这里,一样都不少。
太极殿内,圣人更是当着满室宗亲的面,亲授徐杏太子妃印。
从此以后,她便是皇家明媒正娶的嫡长子妻。
皇后“病”中多年,一直不见好。如今,后宫诸事宜,皆由贵妃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