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她肯回来,想必日后也不会轻易再离开长安了。
徐杏和他说:“在扬州呆了几年,闲暇之余,也走过不少地方。看过很多风景,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能内心的那份期待得到了满足,如今倒还是眷恋长安的风土人情。”
见她对长安有留恋,太子心中有抑制不住的高兴。
“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若日后再想出远门,你告诉孤,孤给你安排。”
徐杏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打算在长安开一家酒楼。”
太子点头:“未尝不可”
徐杏又问他:“怎么殿下一个人过来了雁奴呢”
初夏的正午,院子里还是有些热。晒的时间久了,人也不舒服。所以,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往一旁阴凉的葡萄藤架子下去。
“不怪孤不告诉他,是他如今被灵鹤缠着,今日去了齐王府。”灵鹤是齐王夫妇儿子的小名。小世子今年四岁,正是最闹人、最调皮捣蛋的时候。
齐王妃多次在信中提到过她这个儿子,所以徐杏知道。
“灵鹤有雁奴疼,就像当初齐王有殿下护一样。”徐杏心中还挺感慨的。
如今再提起这些旧事,就恍如隔世一般。
太子让她先坐,然后他也在她身旁拂袖坐了下来。
“如今孩子们都大了,再想起孤少时的事,真觉得是很遥远的事了。”太子心中不无感慨,他视线回落到徐杏脸上,认真说,“孤今年三十有三了。”
徐杏却没回视他的视线,只是挪开目光,看向了院子里满院的花花草草。
她倒也挺享受当下的时光的。
微抿了下唇,徐杏道:“殿下怪我耽误了你最好的年华,可殿下年岁渐长,我又何尝不是呢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年纪长了,可见识和能力也涨了,如今的心境,和从前自当也不一样了。”
太子懂她的意思,赞同的点头。
“这几年,你我虽分离两地,但却都不是糊涂过日子的。”太子气质温和,目不别视的望着人,唇角微微扬起,面上笑容和煦温暖,“人不在一起,但心却始终未变。”
徐杏把视线收回,目光也探向他,略有犹豫,但最终还是问了:“殿下这几年,就没宠爱过谁吗”太子和她一起的那一年,除了特殊的日子,他们总是缠缠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