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杏则说:“这东宫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殿下有何不敢吃的。”
见人终于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太子这才侧过身去,看着徐杏道:“良娣若心中有孤,若真想让孤吃一口点心喝一口汤,便一早就该差人送一份去明德殿了。既没送,想来是没打算让孤吃的。”
又道:“虽说这东宫内的一切都是孤的,但孤也不能强人所难,去抢谁的东西。”
徐杏微笑:“殿下既有这个权势,为何不抢呢”
太子拧眉问她:“什么意思”
徐杏和他四目相对,凝视了他许久。之后,倒也没再说什么。
难不成要和他吵架吗不说她其实也不太敢,就是真的敢,好像也没有道理和他吵。
在外人眼中,太子殿下对她,算是极好的了。她是东宫内院第一人,受宠至极,风光无限,谁提起一嘴不说是她命好福大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他心里明白,但他却从不给。
从一开始,他就把她最想要的生活给扼杀在了摇篮中。
徐杏知道自己不能再细往深处去想了。越想越不平,若再继续下去,这眼下的日子估计也没法继续过了。
所以徐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说:“是妾多言了,还望殿下恕罪。”
雁奴看出了二人间的不对劲,黑眼珠转了两转后,他则问太子:“阿爹是因为良娣今日来了儿臣这里,所以生气了那阿爹到底是生儿臣的气,还是良娣的气”
太子这才拧着眉把目光从徐杏身上挪开,投到了雁奴身上。
“都没有。”
雁奴又道:“当初阿爹说,接良娣入东宫,是来陪我的。怎么如今反倒是日日去陪着阿爹,倒从未踏足过我寝殿半步。今日良娣好不易兑现诺言过来找我,阿爹竟然还生气真是好没道理。”
雁奴很明白,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和杏娘站在一个阵营,而不是和他阿爹。
再说了,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这些话,他憋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借势说出口来了。怎一个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