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嬷嬷道:“王夫人又不是稀客,娘子也不是没去给她请过安。夫人最疼娘子了,你若告知夫人娘子这会儿累了,夫人自会体谅。”
那婢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说知道了,然后走了。
姚嬷嬷应付了人后,转身去了净室,隔着道屏风给徐杏回话。
徐杏坐在浴桶中轻轻抿了下嘴,唇角有荡出丝笑意来,她夸姚嬷嬷说:“你说得好。”
又说:“这些日子我着实是累了,也不太有什么胃口,一会儿你差人去大厨房给我要一碗藕粉汤圆,晚饭就吃这个了。”
姚嬷嬷称是。
徐杏舒舒服服的坐在浴桶里泡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正院那边不会再有人来催后,她才从浴桶里起来。穿好里衣中衣后,外面就随便罩了件袄,就这样就往内卧去了。
已近年关,早烧起了地龙。屋子里,也有炭盆烧着炭,所以,徐杏便是这样穿,也一点都不觉得冷。
差了婢子把炭盆搬到炕边后,她则把婢子都打发到外间候着去了。
徐杏脱鞋上炕,盘腿挨着炕几坐下来后,她则打开锦盒,拿出了那块鸡血石来。
这种玉石十分稀有难得,据徐杏所知,该是藩国上贡给圣人的贡品。便是有钱,也难买得到。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能留。
徐杏想,或许她该寻个合适的机会去一趟东宫,然后把这玉石亲手交还到太子殿下手上。太子是个好人,便是她不愿做他的姬妾,也不该躲着他。
或许,大大方方的去面对,再把话说清楚了,太子也根本不会难为她。
就算太子难为她,不是还有雁奴吗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能看得出来,太子把雁奴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若是雁奴不同意她入东宫去做太子姬妾,想必太子也不会为此而闹得父子不快。
只要愿意去想,方法总是要比困难多的。
而逃避,是最懦弱的行为
也是之前没有经验,现在想通了这一点后,徐杏心情倒是也跟着舒畅不少。眼下到了年关,怕是去不了宫里,不过,等过完了年,她也有的是机会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