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沉下心来”太子虽平时平和近人,但真正严肃起来,其实也是很吓人的,他这会儿就沉着脸严肃的批评儿子,“教过你多少回了,做一样事情的时候就沉下心去做,别三心二意。”
雁奴被训得委屈,他撅着嘴问父亲:“可是父王,孩儿有一个问题不懂,想请教您。”
太子以为是书本上的问题,就索性挪了下身子,坐靠去了儿子身边。
“哪里不懂”
见父亲语气温柔了点,雁奴更是壮起了胆子。
他仰着脑袋看着父亲认真问:“为什么你不愿让秦王叔瞧见杏娘”
太子一愣。
继而朝静候一旁的赵清浊淡淡瞥了眼,又严肃和雁奴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为什么”雁奴很是不解,“杏娘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情我要管。”
太子也懒得说话了,面对儿子的无理取闹,他就只沉着脸看人。
雁奴这会儿被父亲看的是又委屈又心慌的。不过他倒没哭,他从来不哭,他只是把两只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极力忍着,忍的一张小脸都憋得通红。
父子二人正僵持之际,徐杏寻过来了。
徐杏没想到太子这会儿竟然也在。太子是储君,日日都需要上早朝、辅佐圣人处理朝政的。昨儿歇在了这里,今儿一早天没亮就走了,徐杏怎么想都没想到太子这会儿竟然又来了。
若是知道太子又来了,她这会儿功夫是指定不会过来的。
来都来了,若不请个安转身就走,好像也不大好。何况,太子昨儿晚上还算是帮了她忙的。
徐杏过来请安,很快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太子到底是温和之人,也没训儿子太久。见徐杏来了,他倒是主动说:“你来的正好,雁奴正和我闹脾气。有你陪他一起读书,估计他心里的气能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