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醒过来时，秦思虞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坐起身,如瀑的长扫过了秦思虞的手背,冰凉的丝从他的指缝快的溜走，只留下了冰凉的触感。
“你醒了？”叶凌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思虞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指,手心的空荡仿佛也传到了心里，不过他只是垂下了眼道：“我没事，三长老怎么说？”
黑色的花纹已经彻底从他的脸上褪去,除了苍白的双颊之外，看起来和健康的时候没有差别。
可是他的气息却衰弱的像是一个凡人。
叶凌心中不忍，安慰道：“三长老看起来已经想到办法了,你别担心。”
秦思虞眼里闪过一道异色，低低道：“嗯。”
叶凌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
秦思虞苦笑道：“只是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现在恐怕随便一个凡人都能杀了我吧。”
叶凌可以理解秦思虞，如果某天她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或许也会茫然所措。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秦思虞。
秦思虞有些失落道：“对不起，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
叶凌赶紧摇头道：“你别这么说，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
秦思虞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道：“我想出去走走，躺久了躺得骨头都硬了。”
叶凌立刻伸出手去扶住秦思虞：“这会儿风有些大，披件外衣吧。”
秦思虞轻叹了一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叶凌摇头,去柜子里拿了一件外衣给秦思虞披上：“不会。”
她不像秦思虞那样总能说出好听的话来,至少在安慰人方面可以算是笨嘴拙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