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瓶的伏特加浇在尸体上,一根根香烟被点燃,插在尸体四周,插在木筏上,漆黑的夜渐渐有了亮光,微弱的火光和晶莹的泪。
“谁他妈也不许哭。”
威廉从靴子里抽出匕首,用力在手背上划了一刀,手臂高举过肩,任由成串的血珠滚落“海天为凭,为复仇,我宁愿流尽最后一滴血。”
匕首在每个人的手里传递,道道鲜血飞溅在沙滩上,裂开的伤口像是长大的嘴巴发出无声的呐喊。
还是有人哭了,一名梅特约老兵跪在木筏旁,每次点烟,打火机打出的火都会被海风吹灭,反复几次他哭出了声,手臂无力地垂在一旁,打火机掉进沙子里,埋了半截。
“用这个。”陶野掏出老式ZIPPO丢过去。
老兵没有看丢在身边的ZIPPO没有伸手,身体还是随着抽泣在颤抖。
“不许哭!那些死去的兄弟看到你的最后一眼,你就这副德行吗?”吉娜冲过去,拾起ZIPPO,硬塞进他的手里。
“我没哭,孙子才他妈哭了。”老兵几下擦干了眼泪,咬着嘴唇俯下身点烟,血沿着牙齿滴到了沙滩上。
准备完毕,众人站成一排,同时敬礼默哀,库尼低沉的歌声响起:
“来吧,亲爱的兄弟,
请再次和我紧紧拥抱,
来吧,用你鲜血擦亮我的钢刀
.....
来吧,来吧
.....
我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