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茨看得无比烦闷,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
片刻后,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个电话给钱伟业打了过去。
“嘟——嘟——”
“喂?罗伯茨先生?”
两声铃响后,钱伟业迅速接通了电话,仍是那个十分恭敬的口吻。
“那个翻译上课上得挺好啊!”
罗伯茨不悦地叫道:“布列塔那边都已经有人听说了!怎么回事?不用我讲了是吗?”
他这句话单纯就是在泄愤,完全没有觉得训练营会真的不需要自己。
在他看来,那个小助教应该就只是临时代一堂课,填补自己甩手走人的天窗。
但此时,钱伟业只觉额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
怎么办?
我该说啥?
说我们谢主任对你助教的课非常满意,你可以滚蛋了?!
把这种话说出口,我才是真的要滚蛋了!
“这个,罗伯茨先生……”
钱伟业心里已经将谢东篱生煎活剥了一千遍、一万遍,但嘴上却不能往领导头上甩锅,只能硬着头皮道:“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们训练营这边的安排欠妥了。”
“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一趟华夏,机会这么宝贵,哪能耽误您的时间给这帮年轻人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