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秀摇摇头。
李红枝见问不出来,只好作罢。
一家人于是回了家。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下午,村里又传来消息说,王家的女婿也跑了
不是王贵祥家的齐弘阳,是另一家姓王的,没考上大学的。
人家精着呢,是打着上城里买书的借口跟家里骗了车票钱跑的。要不是有人上午在城里看见他坐上了去平城的汽车觉着奇怪回来告诉王家,人家里人还以为真的是去买书呢。
正在糊火柴盒的苏玉秀手一抖,浆糊掉在了身上,洇成一片。
旁边八卦的火热的妇人看见苏玉秀的反应,随即“呦”了一声,故作体贴的担忧着问,
“哎呀,玉秀,你家那个也是知青吧,现在在哪儿呢哎呀,说起来今天也真是够倒霉的,一连跑了两个人,你说该不会是他们约好了,要今天一起跑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还要有第三个第四个哪。”
苏玉秀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活计放下,冷冷的看着那妇人。
那妇人被苏玉秀冷冷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讪讪的坐了回去,故作淡定的和旁边的人又聊了起来王家女婿。
苏玉秀没心思再管她,虽然她嘴里的话说的不好听,可她自己的的确确心底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怀疑他真真正正是蓄谋已久,要在今天抛弃了他们母子,恐惧温向平这些日子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麻痹他们而做出的假象。
可她心底又是隐隐相信他的,相信他会遵守承诺,回家来。
苏玉秀擦了擦衣服上的浆糊,又拿起纸片接着做活,只不过心中两方想法的博弈让她并不如往常有效率。
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妇人拉着旁边的人对她努嘴撇眼,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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