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的名字还挺有缘分的,我叫月娘,明月的月。”
我跟她说:“不是的,我的‘悦’不是月亮的月,而是喜悦的悦……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你要在湖里头洗头发。”
月娘声音很平静,但是我却听出了她语气里隐隐约约的几分委屈:“那你说怎么办呢?村子落在这,还能从外头接个自来水管不成?”
“那你们为什么不出去?”我有点疑惑。
月娘低低地与我说道:“我们出不去的。”
她本来蹲下身,侧着一边的身子靠近水面,手掬着湖水一点一点地浇在头发上面来洗护,她可能是这个姿势保持得有点累了,便小心翼翼地把头发从水里头抬起,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换到另一边。
她继续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守护一个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不出人间,搭上我们几代人的性命都在所不惜。”
我想着会不会就是那个倒霉催的珠子?可我想了想,又问他:“那朱珠为什么能出去?”
“他当然要出去!”
月娘总算是洗好了头,她站起身逆着月光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愣愣地看着她,我觉得她周身都在发光。
月娘慢慢地靠近我,她轻轻拉起了我的手贴在了她的脸上:“也幸亏他出去了,所以能带回来你,所以我们才能解脱。”
第二天一早朱翊钧就来敲房门了,崔老板起得最快——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形象的缘故,所以他率先开了门。
朱翊钧笑着看着我们:“诸位准备好了吗?”
何老师:“可以了,哎!”他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半个身子还窝在被窝里,“走吧走吧。”
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我好了,走走走。”
崔老板揉了揉自己头顶上的鸡窝:“我没关系,我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