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跟他说:“错觉!”
“错觉?”
我看着何老师,更加认真地点了点头:“错觉。”
范三叔被我带着也看向了何老师,何老师瞥了我一眼,很凶的样子,然后一扭头立马地就换了一副顶顶认真地神色,对着范三叔点头说:“我也觉得是错觉。”
这下只剩一个崔老板没有表态了,崔老板估计也觉得自己不表态不行了,可他又一向没个自己正二八斤的态度,他说:“我觉得他两说的是对的。”
范三叔开始怀疑人生了。
在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幺娘舅山的石像依旧矗立当口。范三叔说这座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其实也是实话,那座石像已经去了人形,失了灵智,立在天地之间,仿佛只是一块平凡的石头。
这一路走的艰辛,好在也算是如期而至。
朱翊钧在山脚下村门口已经在等着我们了,他先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赶过去和范三叔叙旧:“辛苦了辛苦了。”
“都是兄弟,客气个啥?”范三叔说,“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引客进山啊,我说兄弟,这几个城里老板啥来头?”
朱翊钧:“我会带他们去‘墓’。”
范三叔身子狠狠一抖,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
朱翊钧拍了拍范三叔的肩膀说:“所以这次要劳烦你在山里头多呆几天了,你睡觉的地儿我已经让小桃儿准备好了,需要你等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范三叔倒是没管自己住宿问题,他低不下来的嗓门儿直接吼开了:“老朱,你可得想清楚,那个‘墓’里面……”
“我知道。”朱翊钧点了点头就打断了他说的话,“你赶紧去休息吧。”
这两人都是东北的,就算没刻意注意嗓门,说话的声音也是很大的,我站在不远处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给听清楚,听完了之后心里瞬间就打起鼓来——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好像要进一个特恐怖的地方?
范三叔先去休息了,他应该是常客,不用人领着就熟门熟路地走了,临走前揣着别样的心情扭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感觉特难受。
朱翊钧跟我们说:“是今天出发,还是明天?”
我打了个哆嗦,我觉得有必要摸一下底再行决定,“明天吧,今天骑了大半天马,都快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