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一耳朵,”崔老板低下身继续摆弄他的花花草草,却分出了一点精力和我说话,“你是说你在白日做梦是吧。”
“……你才做梦你全家都在白日做梦。”我泄气了,找这俩货过来商量真的是可行的吗?
崔老板不急不躁,估计天天汲取花草精华把自己也给养成了一副活神仙模样,他说:“做梦多好啊,说明还有人念想。”
“啧,我可不敢被这人惦念上。”我嗤之以鼻。
崔老板问:“怎么说?是围在你身边的狂蜂浪蝶?”
何老师把喝完了的茶杯往桌上一撂,啪得一声轻响,估计是奔着吓唬人的目的去的。
“当然不是,”我说。
“那是谁?”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跟他们说:“我说出来你们不要怕……”
“我们是玄门的,我们是不会怕的,”何老师慢悠悠地把话给接上了,“你赶紧说吧。”
我咽了咽口水,本来我是怕吓到他们,可是临说出口却感觉把自己给吓到了。
我说:“我梦里头觉得自己好像是,”我把目光放到了何老师身上,“好像是朱珠。”
何老师也回望向了我,眉头不皱,却是微微一抬,连跟着他额头尖顶上被非主流刘海遮住的美人尖都动了动。
这不是妄加猜测,这是我认认真真琢磨出来的。前几天我被一个老太太以复仇之名差点困死在她那幢破屋里,老太太以为我是朱珠,喊我的也是朱珠的名字,我梦里经常梦到的批作业的场景,好像就是当时朱珠开的公开课。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恐怕不是的。
朱珠那件事还没有完。
崔老板和我相识在后,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还在那悠悠哉哉边吹开花苞边和我说道:“既然知道是谁,那就直接去问他就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保不准就是太过思念的缘故……”
我问:“你让我去找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