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梗着脖子不松口,“这尼玛又不是认儿子,随便认个老婆还是个鬼老婆,搁你身上你乐意啊?”
“不太乐意。”
我进一步循循善诱:“既然你也不乐意……那你说,结婚都有离婚的时候,更何况只是收了嫁妆的订婚,你是不是也有法子?”
“哦,搁这儿等我呢?”何老师眼皮懒懒一抬,跟我说,“法子也有,就是麻烦。”
“这时候我还嫌麻烦吗?”我催促他说,“快说快说。”
何老师慢慢说:“冥婚也是婚,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是这种老古板的仪式,从来就没有女儿家抛头露面自己谈婚论嫁的道理。”
我从他的话里头咂摸出点道道来了,于是把脑袋凑近了点问他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钱包这个镯子,都不是那个鬼自己放出来的,都是他们家父母的主意,那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联系他们父母……”
何老师点了点头表示对我想法的肯定,但他又说:“但是怎样才能找到这对父母呢?他们肯定是在暗处偷偷摸摸地猫着。”
何老师悄咪咪地看了我一眼,假模拉鬼地把脸转过去,过了一小会,又偷偷把脸给转到了我这边。
这小动作算是明示了,我如果不问一句倒显得我不知好歹了。于是我诚恳地问他道:“你有办法?”
“我可能知道是谁。”
我吃了一惊:“什么情况?”
何老师拉着我上楼了。
我已经几天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房间好像和我走之前的一模一样,连粒灰尘都没有多出来,何老师径直走到了窗户前边的书桌前边,书桌上那盆兰花似的抽条长叶的植物娇翠欲滴。
他把最右手边的一个抽屉打开了,里头躺着一个螺钿描金雕花的红木盒,看上去珍贵得不行,光是螺钿这个工艺添个花都得五位数往上,我想着这么宝贝的东西盒子里应该装着更宝贝的宝贝,哪知道一打开,居然是只干尸的爪子!
反差太大,激得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当场撅过去。
何老师问我:“还记得这只手吗?”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记得,我一点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