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愤了,这还有硬拉人当电灯泡的?果然单身狗没人权。
许教授朝我招了招手,她身边的许教授十分识趣地给我让开了一条道儿,她跟我说:“进来说话。”
我当然不会认为院长想要邀我参观她和老公的闺房情趣,于是我一点反抗心思都没有,跟着进了屋子。
许教授关了门,吧嗒一声脆响把我给激得一激灵,我有一种要进入审讯室的错觉。
许教授的许教授笑着宽慰我:“淡定,淡定,”他举着杯子朝我问道,“来杯热茶?还是咖啡?”
“不用了。”
许教授显然没有他老公的闲情逸致,她脸色有点沉重地跟我说道:“朱珠老师去世了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是看着他死的……不过这时候我只能装作不知道,而且是很惊讶地不知道。
许教授紧紧盯着我,好像心下已经有所怀疑似的。得亏我受教于老妈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任凭胸腔里的小心脏怎么活蹦乱跳,反正面上只能是一派以假乱真的淡然,有必要还需要做点抚胸的肢体动作来增加可信度。她看了我一会儿,估计是被我这精湛的演技给糊弄过去了,于是别过脸去不看我,沉重地叹息一气:“心肌梗塞,应该是过劳去世……”
我心底有疑惑,面上却在沉痛悼念:“朱老师是个值得我们学习的好同志!”
许教授的许教授被一口茶水给呛了一下,十分轻快地破坏了我和许教授之间勉强维持地一点默契。
许教授说:“朱老师的家人我已经在通知了,到时候可能需要你作为学生代表出面。”
我拍着胸脯保证:“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然后许教授就放我走了。在我不知道的铁门之后,许教授的许教授轻抚了抚自己的喉咙,似乎刚刚呛着的水珠还在气管里荡漾,他笑着伸长了手臂把老婆一揽说道:“他装的还挺像。”
“哼!”
“你是不是又被他给骗过去了,嗯?”
刚一脚踏出教室宿舍楼,我安安静静揣兜里的手机便欢乐地响了起来,在听到这熟悉的铃声的时候我还一愣,我手机不是被我给摔烂了吗?它持之以恒地在我口袋里振动,这我才发现,原来摔手机那一茬事儿是在我的梦里。
也不怪我迷迷糊糊分不清真实与梦境,我最近经历的事情太过诡异,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好像都已经跟搅乱了的线团似的缠在了一起,我连现在我都不敢确定——我到底是在另一个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然后把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一看,原来是何老师给我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