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力一下就怒了,从低声的鼠叫一下变成了狂浪的巨吼,就像是小老鼠摇身一变变成了拔地的高达。
老道虽然眼瞎,但他耳朵和能耐都是个顶个的,他问我说:“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给踹了?哎呀呀呀呀……你这娃,叫我说嘛好嘞。”
“爱说我啥说我啥!先把马大力给办了行不!”
老道说:“行,行,你从我胸口拿一张黄纸符出来。”
我赶紧按照他的意思翻找,他就穿了一件道富,其实蛮好找的,但是我拿到手一看,瞬间愣了,不可置信地问他:“空的?”
我正反面翻来覆去的看,真的就是一张空白黄纸符,一点朱笔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哎呀,眼瞎了嘛,小助理最近又跑了,符这种消耗品嘛……这就,这就不太够用了……”
我真是操蛋了:“不够用你就别拿出来啊!一张黄纸有个屁用!”
老道士说:“有鸡就有蛋,有蛋就有鸡,黄纸都有了,符还怕用不到嘛?”
“谁能写,你我还是老余?”
老余一直谨慎地站在战斗圈外头,听到点名之后说道:“我可以帮忙去买点朱砂,我跑腿快。”
“哪儿还用得着朱砂啊,”老道说得话很潇洒,但是他勉励支持那个困住了马大力阵法的模样很狼狈,嘴唇上泛了白皮,脑门上一溜一溜的汗水并排着滑下来,“你,小子,就你,别看我后面那个傻小子……你把中指指尖咬破挤一点血出来,然后随便在这道黄符上画几道。”
我大惊失色:“让我画符?”
“让你画就画,啰啰嗦嗦个没完了还!”
没办法,我只好听从指令伸出手指,谢天谢地我还生了两只小虎牙,不然在手头没工具的情况之下,直接咬破手指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