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萍萍尖叫出声:“别过来!”
朱珠置若罔闻,依旧冲着她走过去:“赶紧脱。”
“脱个屁!”范萍萍发了飙,直接把自己手里挎着的包包当铅球给砸了出去,“姓朱的,老娘认识了你两年,你先表白你先求婚你他娘的先把我给招惹来的,搞了半天你居然是个同性恋?”
朱珠的步子止住了。
“那我是什么?啊?我是什么?我就是你端正形象的一个工具,我他妈是你形婚的工具!”范萍萍一健步冲上去就开始疯狂地锤砸朱珠,“我是人啊,我是人啊!”
朱珠不动如山,似乎这听上去砰砰声挺大的伤害打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眼皮子都不需要动弹一下。
“你喜欢我,我娶了你,这不对吗?”
“对你妈的狗屎!”范萍萍大骂,“你不爱我干嘛要娶我?干嘛要娶我?”
朱珠叹了一口气,眼神撇去了别处,范萍萍甚至都能从他眼里看到刚翻出白眼的痕迹。
“爱?这世上爱而不得的多了,我也是其中一个,”朱珠撑着最后一点耐心跟她解释,“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你喜欢我,我就站在你身边让你喜欢,你只要帮我应付这个身份,帮我稳住我的家人就好。”
范萍萍三观差点被这番解释给击溃,“朱珠,”她有点不可思议,“你这跟鸡屁股一样的鸟屎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你脸上挂着的到底是人脸还是猪皮?”
“粗鄙。”
“行,我粗鄙,你喜欢温柔敦厚的,”范萍萍早就想通了,她回来也不过是做一个最后的确定,“分手,赶紧分手,趁着现在老娘还没嫁,分手。”
“分手?”朱珠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轻轻嗤笑了一下,“你怎么分手?”
范萍萍也不甘落后的冷笑起来:“房子是你买的,我走,我搬,剩下的也没什么共同财产,你拿你的卡,我拿我的钱,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谁问你钱的事了?”朱珠很疑惑地看着她。
范萍萍反唇相讥:“我们直接还有别的事吗?”
朱珠:“钱不重要,就算重要我也不会给你。关键是你喝了我的血。”
范萍萍这才想起年前的事儿,朱珠带着他回到那个深山沟沟里的家,他们两在全族的见证之下滴血入酒再互相交杯,据说这是他们家最具传统意义的婚礼形式。当时范萍萍还挺得意,看,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优秀姑娘,公爹见了一面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给迎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