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他自然就是那民工了,我沉吟起来,的确,从下午开始我们就一直盯着他,他的确是没时间去嗑药的,而且他也只是个偷窥者,是观摩者,他在自给自足,也没必要浪费地给自己磕药。
离正夜十二点只剩下一个小时了,十二点这个数字在平常的观念里都是不好的数字,经常性地会和一些神鬼妖魔挂上钩,我看着面前这种情况,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
总算地,这个民工算是完事了,他提上裤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显得极其的心满意足。他没再继续向前,而是过了马路向右一拐,我看到在那片废墟之中有一排一排集装箱样式的房子,像是用了十多年的掉了蓝漆的行李箱,那里估计就是他的宿舍了。
难道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显然没有,在过马路的时候,这民工脚步忽然顿了顿,他看起来并不是在躲避向他使过来的车辆,因为他没有向左或是向右看,还是直愣愣地盯着马路对面,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只是稍微顿了一顿,方向稍微偏了一偏就继续走下去了。
何老师说:“他应该是遇到了一个人。”
我也赞同这个假设,这只鬼疑惑应该是因为大半夜的没想到会有人还在遛弯儿。
我看到他走到了马路对面,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应该是跟人在打招呼,而且对方的社会地位应该还不错,他的动作点头哈腰唯唯诺诺。我可跟在了他的后面,只知道他在说话,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跟何老师说:“我们凑近一点,凑近一点听一下他在说什么。”
何安摇了摇头跟我说:“听不到的,他死后成鬼,是说不出话来的。”
我这时候才后知后觉:“那他在干嘛?”
何安说:“有些人因为一瞬间的事故而死亡,但是在他感觉之中根本就察觉不到自己的死亡,他的魂魄被困在了这里,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死亡时候发生的事情。”他顿了一下,又奇怪,“看上去就应该是个‘地缚灵’,可为什么他的魂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没管他嘟囔的那句比较专业的疑惑,但是我从他话里估摸出来一个意思——这个人马上就要死了。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凑过去看的时候,这个民工的脸上露出了熟悉的贪婪目光,他把裤子一解,从屁股缝里掏了掏,应该是把那个从土里挖出来的宝贝给拿了出来,然后十分欠扁的在他遇到的那人面前晃了晃。
我对何老师说:“我十分理解那人想要杀人的心思!”太太太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接着他就躺下了,裤子都没提,一脸舒服惬意的兴奋。
我:“?”
何老师:“!批y交易?”
“这人是不是疯了啊!”我隐约的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你坐地起价都比这种要价来的高尚!”
何老师琢磨着说道:“这块地方果然不正常……野战都只是一个表面流露,这地方的人把心底不可压制的□□全都激发出来了。”